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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延吉市新元公寓三號樓前,有一老年人突發死亡。”7月27日14時,接到單位命令的鄭國勇放下電話迅速趕往事發現場,為死者進行死亡鑒定……

鄭國勇接受采訪 陳政企 攝
血腥、甚至面目全非的、高度腐爛散發著惡臭氣味的尸體,用實事說話,還原死亡現場,出具詳實具體的數據,配合刑偵同事偵破案件,這就是延吉市公安局刑事科學技術室法醫鄭國勇的工作。自1998年從部隊醫院轉業走進公安隊伍,2001年成為一名法醫,鄭國勇在崗位上一做就是13年,曾為3000多具尸體進行過法醫鑒定。

鄭國勇尸檢工作照 市公安局供圖
電話24小時開機、隨時出警,忽略周六日、節假休息,鄭國勇用一股“拼命三郎”的干勁,將汗水灑滿征途。在這樣忘我工作的背后,不為人知的是,鄭國勇曾是個重度尿毒癥患者,2006年做過腎移植手術的“病人”。
直擊現場 連續奮戰30天不知疲倦
走進延吉市公安局刑事科學技術室,記者才了解到,辦公室里的三名法醫,竟肩負著全市的法醫門診以及非正常死亡尸檢工作。工作量之多,工作強度之大是不被人知曉的。鄭國勇是三個人中的“老資格”,常年出入在沒有硝煙的“戰場”中,經他手檢驗的尸體多達3000多具,鄭國勇用超強的專業知識、精準的數據,還原案件現場。

血液透析留下的疤痕 陳政企 攝
鄭國勇說,警察系統是軍事化管理的隊伍,現場就是命令。無論何時何地,接到電話立即趕赴現場,不分晝夜的連續工作3-5天是常有的事。記得有次休假期間,鄭國勇十幾年沒有見面的老戰友來延吉要請鄭國勇吃飯,菜點完剛上桌,鄭國勇就接到了單位電話需要出現場。一邊是多年未見的老戰友,一邊是軍令如山,鄭國勇毫不猶豫,抬腿就走。當處理完現場,鄭國勇懷著愧疚的心情再次回到飯店時,戰友獨自一人已經等待了4個多小時。像這樣的事情有很多,說好去參加孩子的家長會又爽約,留下生病的老母親獨自一人在家說走就走,鄭國勇接到單位電話后做的“不靠譜”的事還有很多,甚至還曾有過接連一個月不回家的經歷。
曾有一個案件讓鄭國勇連續工作了近30天,現在回憶起案件現場他依然記憶猶新,那是發生在延吉市某鎮的一家養雞場的連環兇殺案。案發當天正逢大雪,接到報案后,鄭國勇與同事急忙趕到案發現場,他們首先封鎖現場并觀察周圍是否有可疑人員,隨后他與同事進行了尸檢,由于犯罪嫌疑人有著極強的反偵察能力,案發現場范圍大,接觸的人多使整個案情偵破工作陷入僵局。鄭國勇再次拿出了“拼命三郎”的精神,每日三點一線往返于單位、殯儀館解剖室、案發現場,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案件上,一干就是30天。
鄭國勇就是憑借著一種不怕啃硬骨頭的勁,在每一個案件偵破過程中都全身心的投入。鄭國勇笑稱,干公安的都有這個心癮,“什么時候案件水漏石出,什么時候才肯罷休。”若整個案子沒有頭緒,鄭國勇就會不停地將各種破案手法加以嘗試,有時就連吃飯、睡覺都會想著案情發展。
忘我工作 全然不顧身體疾病
曾發生在延吉市的一起一家5口被滅門的特大命案,由于案件復雜,傷亡人多,現場場面大,搜集證據多,僅現場處理鄭國勇就忙了兩天兩夜。為了盡快做出鑒定,早日破案,鄭國勇又持續工作了24小時,當他把檢驗報告送到隊長手中,與同事討論案情時,疲憊的鄭國勇已經靠在椅子上睡著了。如果說,身體就是一臺機器,接連不停的高度的運轉也將影響著著機器的壽命。鄭國勇的身體也正是因忘我的工作,在嚴重的透支健康后病倒了。
記得在發病的前一段時間里,鄭國勇經常覺得乏力、困倦、腰部酸痛,還經常惡心。一次出差回來后,情況更為嚴重,進食困難。剛到醫院進行了抽血化驗后,還沒來得及輸液的鄭國勇就又接到命令要趕赴命案現場。緊接著,正在現場處理案件的鄭國勇就接到了醫院主治醫生的電話,要求他馬上住院治療。原來,鄭國勇換上了嚴重的腎衰竭,指標數已經超過了正常人的16倍,需要做血液透析。
診斷如當頭一棒,將鄭國勇擊垮,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身體的情況如此糟糕。唯一的辦法就是做換腎手術,不然就是遙遙無期的血液透析。在接下來的時間里,鄭國勇每周要進行3次血液透析,在經歷了17個月的病痛折磨后,2007年10月,鄭國勇成功在北京解放軍總院接受換腎手術。
13年的法醫生涯,繁重的工作,無休無止的加班加點,不斷檢驗、分析、推理,鄭國勇的生活如高速旋轉的陀螺。當記者問鄭國勇,法醫工作又臟又累,你圖個啥呀?他淡淡的一笑,“我非常喜歡我的工作。我是一名戰士,還原案件現場就是我的戰場。”
大病初愈 再次投入戰斗只為心中理想
非常幸運的是,鄭國勇的腎臟移植手術非常成功,出院一個月后,鄭國勇就回到工作崗位工作。他無時無刻惦記著手中還沒做完的工作,無需別人催,自己將自己鑲在飛馳的車輪上,無法停下來歇息。
然而在腎移植手術5個月后,因服用免疫抑制劑出現心臟血管堵塞,鄭國勇于2008年3月在北京解放軍總院做“心臟支架術”。又因服用免疫抑制劑的副作用,2008年10月發現原右腎區癌變,隨即在解放軍總院做了“右腎癌切除術”。鄭國勇需要終身服用免疫抑制劑維持移植腎的功能,還要服用抗血脂、膽固醇類藥保護心臟支架,以及抗癌藥。雖然重病在身,但鄭國勇再次出院后,看到單位法醫緊缺,又義無反顧地重返工作崗位。有時,因一個急件往往一加班就是一個整夜,熬夜已經成為鄭國勇的一種習慣……
花開無聲,落地無痕。每個理想都值得澆灌,每個生命都值得被尊重。鄭國勇一名普通的警察,懷揣公平、正義的職業理想,在平凡的崗位上,用行動書寫著不平凡,用崇高的職業道德還生命以公平。他貌不驚人,語不豪邁,但他用對黨和人民的忠誠,對警察這個神圣職業的無比熱愛,抒寫著自己無悔的人生。鄭國勇不愧是當代忠誠的人民衛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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