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門在2013巴黎時裝周上走秀

    世界最老超模——卡門-戴爾-奧利菲斯：

    廣州日報報道 “15歲就登上《Vogue》雜志的封面對我來說毫無意義。”卡門-戴爾-奧利菲斯悠悠地說。她這樣說并不是為了表現自己的忘恩負義，“他們為什么看上了我，他們從我身上看到了什么，對此，我從來沒有真正明白過。”卡門聳聳肩膀說。“不明白”并不妨礙卡門進入模特界并擁有一切——除了幾次短暫而不成功的退休，她在這行一干就是70年。

    如今，年屆82，頂著“世界上最老超模”頭銜的卡門還在繼續著自己的事業，即便今年3月剛做完雙膝蓋復位手術，她仍然沒有一絲要慢下來的跡象。

    15歲登上時尚雜志封面

    13歲那年，紐約女孩卡門在下公共汽車的時候被一名攝影師相中，攝影師為卡門拍了幾張照片交給《BAZAAR》雜志，該雜志給卡門媽媽的回信是“您的女兒是一位有禮貌的淑女，遺憾的是她并不適合拍照”。第二年，卡門當上了畫家的人體模特，為她畫像的是薩爾瓦多-達利(西班牙超現實主義畫家)。1946年，由著名攝影家霍斯特主刀，15歲的卡門首次登上《Vogue》的封面，此后她六度登上該雜志封面，作為模特的卡門入行了。

    但其實，卡門最初的理想是當一名芭蕾舞演員。卡門出身藝術之家，父親是一名小提琴手，早年就因“追尋理想”離家，母親是一名舞蹈演員。雖然認為女兒只有“兩扇門一樣大的耳朵和一雙棺材大腳”，母親還想嘗試讓女兒延續自己的舞蹈夢。但一場風濕熱病過后，卡門的身高一路猛長，高到并不適合當芭蕾舞演員——她連一個舞蹈轉圈都做不到。“這是我的第一次死亡。”卡門說。

    后來，盡管成了專業模特，年輕卡門的日子仍然艱辛。由于貧困，卡門家沒有電話，《Vogue》就派郵差通知她來拍照。為了省下路費，趕工的她并不乘坐公交車，而是穿著輪滑去趕著給大牌拍廣告——就像個送外賣的小伙子。由于卡門嚴重營養不良，攝影師為她拍照時總要用別針把衣服后邊別起來，或者往衣服里塞些東西好撐起來。

    通常，模特的“保鮮期”很短，但卡門打破了這個規律：一米八的身高，修長的雙腿，威懾的藍眼珠，棱角分明的面部輪廓，幾十年來她一直是大師和大品牌的寵兒。82歲時她依然為紐約時裝秀走臺。歲月，在她這里留下的一頭標志性的白發，反而為她增添了一份優雅。

    承認整容 曾將藥膏當面霜

    對自己的“不老傳說”，卡門承認，自己早年(50年前)曾做過一次皮膚磨削，以平復一些皺紋和曬傷的痕跡，“現在早都已經沒有了——當年，你的美容醫生會用最好的線刷蹭你的皮膚，雖然能讓你獲得光嫩的肌膚，但是一旦蹭破了就沒辦法補救了。”卡門說。并且，為了保持骨架結構，她已經注射硅樹脂多年。此外，卡門稱自己并沒有做特殊的保養，她涂的面霜僅是一種由獸醫開發的為馬擦拭的普通藥膏。“藥膏效果很不錯，和許多知名化妝品的感覺很相似，但一年只需要花3美元99美分。”當然，卡門還非常注重運動，保持充足睡眠，少喝酒，不抽煙。

    與其冷艷高傲的照片形象迥異的是，接觸過卡門的人都被她友好、體貼和熱情的個性感染。“在她那里，你聽不到任何關于腳痛或睡眠不足的抱怨。她的笑容總是溫暖明快，她用謙遜和守時的專業態度超越了年輕模特。”一位與卡門合作過的公關經理說。

    “我并沒有很強的個性，我充滿孤獨感和莊嚴感，我不是封面女郎那種類型的模特。我最近15年拍的封面，比之前一輩子加起來的都多。”卡門對自己的風格如此總結。對時下的年輕模特，她也給出了自己的忠告：“經過統一的調教后，這些年輕的模特只用一種模式來行走，沒有自己的提煉，沒有絲毫浪漫。所有的一切都是對生活的庸俗描述，這實在令人悲哀。”

    婚戀糾結：不能沒有愛情

    與事業相比，卡門的婚姻似乎并不那么成功，但她享受每一次的愛情。在21歲那年，卡門有了第一次婚姻，此前，她已經與這個男人約會5年，墮胎3次。在這次婚姻中，卡門生下了唯一的女兒勞拉。3年后，由于丈夫出軌，兩人分道揚鑣。4年后，28歲的卡門迎來第二次婚姻，她與攝影師理查德-海曼結婚并從模特界隱退。但幸福依然短暫，海曼很快以“未準備好結婚并贍養別人的女兒”為由離開了卡門。1963年，卡門在年初認識了建筑師理查德-卡潘，于同年年底閃婚，11年，這是卡門維持最長的一段婚姻。

    除去婚姻，卡門的愛情生活也豐富多彩，她承認自己是“無愛情，不成活”的浪漫主義者。僅是為人熟知的幾段羅曼史就涵蓋了著名攝影師諾曼-帕金森，美國脫口秀主持人大衛-薩斯金。“我總是需要一名男性朋友，不管別人是否認同，反正我就是需要。”卡門說。但愛情至上的卡門只會為了愛情而結婚，“幾十年來，有好幾位有錢人想娶我，但若沒有墮入愛河，我是不會結婚的。”她說。

    依然會戴廉價飾品

    2008年，78歲的卡門登上了美國各大媒體的版面，但這次不是時尚版——作為美國最大“龐氏騙局”的受害者之一，卡門將積蓄都交給了麥道夫打理，隨著后者的被捕，她的血汗錢化為烏有。

    卡門年老且一無所有，但短暫失落后，“我還是那個我”，她還是以自己的方式生活。盡管經常為奢侈品牌代言，但卡門很多衣服都不超過100美元。她去巴黎走秀，會帶著自己縫制的用以應對各種場合的服裝，甚至還把從慈善商店買回的幾塊廉價毯子拼成一件大衣。“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購物‘大戶’，但我在過去的十年中，也的確買了不少Calvin Klein的西服，但全都在100美元以下。”

    “我的母親教我縫紉，教我布置家居，教我烹飪，教我數零幣……我們每月的房租是30美元，但很多時候到了月底，我們總還是差那么幾塊錢。”卡門說，至今，寒門出身的她依然會戴價值28美元的廉價飾品。“一個晚上我能睡幾張床？我的頭上需要幾個屋頂？我并不需要那么多。”
 

【本網責編 王研】